甜玉米起司蛇

“我无言而对:阳光太好,不是个说话的好天气——我摇摇头,离开了家,跌跌撞撞,接着站起身来。”









目前是Fgo赫克阿喀人,很阴间,不值得观看

【红子超蝙】雪人


这其实并不是一篇严格意义上的红子超蝙,真正的cp是未来的老年红子超x现时期的红子蝙,给他们一个认识彼此的机会,即使是在很多年后
同时期的红子超只是个酱油(…)
其实这是二百粉点梗时 @蓝符牒  姑娘的点的红子超蝙,原谅我现在才有灵感,等了这么久真是很抱歉!









【01】
布鲁斯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皮肤浮出一层稀薄的绯红,快活得像未曾见识过自己倒影的馥郁水仙,而克拉克知道是什么让他在颧骨被同样冰冷的拇指摩挲时咯咯地笑起来:“酒精迟早会毁了你,布鲁斯。”

他吹出一团白雾:“在你来之前,我总得找点什么别的挺过这该死的天气。”布鲁斯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他们离得太近了,克拉克甚至能注意到他睫毛上细小的冰晶:“而老迪米特里的女儿结婚,他难得这么大方,把柜子里的伏特加都摆了出来。”

他能感到年长者眼睛中的无奈几乎要溢出来。克拉克会纵容他,一如既往。就像每年第一场雪后,太阳照常辐射着冷光。


“雪人……”年轻人抬起头看他,酒精在他眼睛里烧成一片浅蓝色的火焰,欢快而空虚地明灭闪烁,克拉克险些误解有海风借着白鸽的翅膀穿过灯焰,落进莫斯科的冬天液化成咸涩的液体——但布鲁斯眨了眨眼,驱散那真实的幻象,“我会告诉你个秘密。”  





雪人,他童年唯一延续下来的存在。雪人,红围巾和一副属于他父亲的学究式眼镜。雪人,纽扣排成的嘴永远在笑。布鲁斯,他父母告诫他,把你的秘密告诉雪人,因为他永远不会告密。冬天人们的话语才是自由的,因为一开口声音便被冻结当啷一下掉在地上。
八岁之前他还能穿着足够御寒的冬衣,屋子里笑声是满的。布鲁斯拉着雪人树枝做的手,说玫瑰是红的,我确信。
雪人不会告密,你的邻居会。韦恩夫妇死在秋天,布鲁斯的肩膀一直在流血,直到冬天。

(“我会冻死,像书里写的。而我连火柴都不能卖,”布鲁斯极具讽刺意味地说,“因为那是非法的。 ”)

他把自己窝在雪人怀里,甚至能感到温暖。远处排队领取救济粮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而布鲁斯只觉得疲倦。

他醒来,看见雪人看见他时总是流露快乐和悲哀的蓝眼睛。雪人,只在下雪之后到来。雪人,近乎全白的头发和沧桑。雪人,雕刻般的面容上也雕刻了皱纹。雪人,布鲁斯对他的隐秘称呼,因为他从不提起自己的姓名。

现在,他快乐的、坚定的向他宣布一个秘密。一个必然结局。





而没人比克拉克更清楚今年发生了什么,即使他只参与了这一年的最后两个月:蝙蝠张开了翅膀,他的阴影下人们大声交谈,嘲笑着罗斯洛夫和他无能的克格勃。

“我听着,”克拉克温和地说。




他总是渴望了解更多,了解他所错过的一切,了解他曾亲手摧毁的一切。他总是渴求地注视布鲁斯,而你又不能称这种目光为贪婪,因为它过于温柔纯粹,像碎金样的暖阳贴覆在身上。

“别这样看着我,”布鲁斯有时痛恨这种目光,“你像是在看一场情节烂熟于心的戏剧。”

“是普罗米修斯吗?俄狄浦斯王?约伯记?哈姆雷特,还是莎乐美?”年轻人好像又想起来什么,放声大笑起来:“……一点也没错。”




【02】

宵禁迫使柏油路上空无一人,干净整齐。人们把自己隐藏在室内的光线下接吻,互诉柔肠。红发的姑娘笑起来脸上有细细的浅纹,蓄胡子的男人对他怀孕的妻子说起话来轻声细语,我爱你。夜晚更自由,更包容,每一个生命都如此真心实意的、快乐的、有时不那么快乐的、热烈的歌唱着,每一个音符都独一无二。白天他们是齿轮,是钉子,是超人的完美的集体和秩序中不容出错的一环,或者是劳改营长长的名单,夜晚他们是父亲是妻子是偷偷牵手的青年情侣,是舌尖弹动出的“我爱你”。

我爱你。

雪人,我们这所从事的并非全是罪行。

布鲁斯轻盈地奔跑跳跃,气流把披风整个吹起又落下,轻的像母亲在孩子额上落下的吻。
我爱你。像玫瑰是红的。

蝙蝠侠冗长的影子垂落在窗台,今夜心碎的是阿尼亚·卡姆斯基。她的父亲是秘密警察,干过的龌蹉勾当可以填满伏尔加。但是卡姆斯基,就在今晚月亮还不够明亮的时候,被他的同僚处决了。

“蝙蝠,我知道你在那儿。”阿尼亚说,“我知道你在听。”

“我不支持他的所做所为,我崇敬你。”

“而这害死了他。”



“你为她觉得悲伤。”克拉克说。

“是的。”布鲁斯回答。

“你为他觉得悲伤。”克拉克指出,但并不尖锐,有时这令布鲁斯怀疑他是否真的做过记者。

“……是的。”布鲁斯在他面前不善于说谎。(“把秘密告诉雪人。”托马斯说。)


“卡姆斯基,”在哭累了的姑娘睡去后,他们离开了红瓦片的屋顶,顺着黎明的边缘走去,“那天他也在场,他为罗斯洛夫踹开了门。”


他曾以为是复仇驱使他,暖他的血,把油膏涂抹在他的皮肤上。但事实并非如此。也许支持他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熬过一个冬天的的确是复仇,但仅止于此。


他想要的并非仇恨。他渴望的、想以自己生命换去的、他父母为之死去的一直随着红日升起。自由。

“这不是革命。”克拉克说,没有一场革命是由一个人完成,而代价也仅是一个人的死亡。

“这的确不是,”布鲁斯赞同道,“这是漫长的自杀。但如果我的坟墓上人们可以大声谈笑,自由装在红色易拉罐里兜售,每个只卖二十八美分,一切自然地像二乘以二等于四,那我不会更快乐了。”



“当你感到冷的时候,我就会再来的。”克拉克承诺道。

我爱你。像紫罗兰是蓝的。



布鲁斯不以为意地笑着:“等你再来的时候,我会向你证明。”





【03】

蝙蝠侠花了整整一年,调查,设计,权衡。

这计划将在今年实施。

他的儿时好友,扎塔娜和她的父亲扎塔拉,来自东欧的不同政见者,在西伯利亚劳改营服刑。她的最后一封信来自十五年前,“这里的雪融了,布鲁斯。”他所关爱的人未曾得到的仁慈,那独裁者将得到。

当他把他的计划告知克拉克的时候,后者良久地注视他,缓慢地吐出一句话,好像用尽全部力气:

“我应该更早地认识你。”

“我八岁时你就认识我了,这还不够吗?”布鲁斯笑着说,看不出一丝一毫别离的意味,“雪人,我们这有星期三,面包和字母。雪人,来吻我吧。”

雪人并不冰冷。相反,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如此温暖。他触碰布鲁斯的疤痕,吐息埋在他的颈间、腰窝和内核。布鲁斯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避免目光接触。

是普罗米修斯吗? 俄狄浦斯王?约伯记?哈姆雷特,还是莎乐美?

还是兼有之?

现在他知道答案了。




克拉克看着这无政府主义者,他的一生挚爱,他的永久宿敌。
他说谎了,酒精给予温暖,而他亲手谋杀了布鲁斯韦恩。为此他被判刑。如果你能十指穿过他的十指,你能喝过他的杯中苦酒,你能吃过他吃掉的那一角巧克力;如果你欲透过他的双眼看待冻死的乌鸦,挨饿的老鼠;如果你欲见他所见,爱他所爱;那么,卡尔艾尔将明白,那天被抹去的并非理想国的污点,不听话的螺丝钉——而是一个愤怒的、尘世蛋白质的天使。这以后他才能认清自己的滔天罪行,尽力赎还,就从拧断每一只鸟的翅膀前都犹豫一下开始。

“你一直都是对的,布鲁斯。”年长者说,眼镜蒙上雾气,布鲁斯把它摘下架在自己的鼻梁上。


我爱你。
像二乘以二等于四。



他的大腿跨在克拉克的腿侧,双手交叠在他颈后,俯视年长者的脸:“我向你证明,

“我们继承那遗忘的天赋——希望,雪人,你将看到,我们如何在废墟里生儿育女。”



【尾声】

当独裁者冲破他精心设置的囚笼时,他并不吃惊。

他或早或晚都会赢,废墟上会有其他人为他涂上蝙蝠标志。那时,这将是一场革命了。并非每一次判刑都意味着死亡。

那颗炸弹将是新世纪的钟声。但独裁者的蓝眼睛注视着他时,布鲁斯伸直了睫毛。


“雪人,”卡尔听见那恐怖分子似是嘲弄的声音,“二乘以二等于四。”



END

写的比较乱,太久没写了。
应该还有个后续,讲超人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部分文字化用自辛波斯卡的诗,以下为选段:

雪人,我们这有星期三,
面包与字母
二乘以二等于四
玫瑰是红色的,
而紫罗兰是蓝色的

雪人,我们这儿所从事的
并非全是罪行
雪人,每一次判刑
并不意味着死亡

我们继承了希望——
那遗忘的天赋
你会看到,我们如何
在废墟中生儿育女

                        ——辛波斯卡《记一次不存在的喜马拉雅之行》

大家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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