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玉米起司蛇

“我无言而对:阳光太好,不是个说话的好天气——我摇摇头,离开了家,跌跌撞撞,接着站起身来。”









目前是Fgo赫克阿喀人,很阴间,不值得观看

金王子



在诗人学会唱歌以前,遥远的小亚细亚半岛,接近达达尼尔海峡有两条河流所经的平原,有一座遍淌黄金的城。任谁都要说:“统治这里的人必将是最幸福的人。”可凡人在世间皆有自己的苦难,山上的诸神不肯应允没有缺憾的幸福。这里至高王权的拥有者,手持权杖国王和王后苦于膝下久久没有儿女,在层层华贵鲜艳的布匹布衬下,数不清的奴隶尽心尽力地侍奉下,烦扰像葡萄藤一样爬上他们的脸。

“我们的国王啊,您为什么如此郁郁寡欢?如果您都如此不幸,又怎么好希求您的臣民安居乐业?所有的人都说您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这里河中的每块卵石都藏着黄金。”所有的臣民都这么问。


“是人就总会有不满足的,我当然也有我的苦恼:这土地再富庶丰产,长着不尽的葡萄、橄榄和比黄金还闪亮的小麦,也终有一天是无主的。我情愿用全城的黄金换一个继承人。”



祭司为解国王的心愿,求问阿波罗神。神庙中的皮提亚口传神谕,要十车的金子浇筑一座雕像,就以这对皇室夫妻的期望为图样,再佐以数不尽的青金石、橄榄石、玛瑙作一双眼和佩剑。国王欣然同意,浩大的工事就此开展,堪比重修防御的砖墙。金像落成,在伊利姆的宫殿外受太阳洗礼,登时就成了一座金王子:品行高洁,谈吐不俗,挺拔强壮,严谨而宽厚;除了基座深陷伊利昂的土地中,金王子没有一样不符合国王对理想的继承人的要求——伟岸的城墙。而王后在典礼过后却闷闷不乐:

可我们的儿子怎么自如的行动,去见识亚细亚的边际、或远渡重洋,游历希腊诸国和阿卡迪亚的森林?整十车金子的重量,没有一个凡人能将其抬起。


心愿满足的国王不以为然,哪里比得上他们身处的这座幸福之城?他的长子不能移动寸步,这是缺陷还是资质,国王心中自是分明。




这以后国王和王后又孕育了许多子女,国王和其他女人也生下了许多孩子,他们每一个都曾被送往宫殿前的广场,由国家的长子督促检视,教导一言一行或裁决手足间微小的嫌隙。金王子不曾偏袒他们任何一个,因为任何一个都无法比其他兄弟姐妹特殊与他来的更亲近——他永远在那,不移动分毫,不曾加入一场掷骰游戏。金王子没有骑过马,但比任何人都精于驯马;金王子没有离开这里寸步,却能讲着世界各地的奇闻轶事,连到处旅行的飞鸟也要停下来听一听,不住的赞同道:没错,墓穴关闭时她的脸依然娇艳,我在水柳上吃着平生所见最大的蝼蛄!......金王子没有一颗心,比所有人都会爱人。这其中最爱他的就有他最小的姊妹,玫瑰一样备受怜爱的小公主,只有最纯的金子才配得上她娇艳的脸。金王子爱她,她的哥哥就用黄铜和黑铁的合金换了自己身上的一块纯金,为她打了庆生的手镯。




只有一天,一个晚上,比夜还沉静的夜里挂着一面巨大的玻璃。玻璃上游动着窸窸窣窣的影子,形如水草和鱼。夜晚被剪裁的细长的一条滑至雕像脚边。所有人都清楚,蛇是伴水而生的,闪亮光滑的鳞片历历而行。水边的蛇他没有见过。光滑的动物趾高气昂:我喜欢这里。


你从哪来,蛇?金王子问。


我从十年前来,游过了一条血河。蛇说。


血河的起点在哪呢?


血河的起点在这。蛇伸出信子,沿着镀层下的锈蚀直到王子心口。此处色泽薄弱,杂质斑驳,铜绿的血管和铁红的血。"你将有一颗心了。"蛇就蜷在那,死了。




金王子雕像如此尽职尽责,他终有一天会如愿继承他不能离开的这片土地,只要——所被轻视的诸国没有选择远渡重洋,来到传闻中黄金之城,只要——他们目不斜视,没人欣赏他的佩剑与眼睛,提出与守门的雕像较量——

那么,金王子将如约继承王位,伊利昂和平而幸福地永世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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